森系驴子

【褪色者/狄亚罗斯】倒吊人(Happy End)

观前提示:

*塔罗牌Ⅻ 倒吊人,肉体的煎熬是自愿的牺牲奉献。

*盗贼职业屑褪色者♂

*本章内容请接在normal end 后阅读

*总之努力祷了一个好结局出来,可恶的坏东西褪色者,让我为了你的幸福脑细胞惨死

*happy end 前提的后日谈已竣工,因为不绿色,所以请移步39654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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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卡德死后,火山官邸原本热闹闹的大厅渐渐冷清,与几个还算相熟的人道别后,褪色者再也没回去过。

战斗、欺骗、掠夺……他离王座越来越近,做的事却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他的足迹逐渐遍布了整个交界地。


褪色者讨厌那一片白茫茫的雪,脚踩在冻得发硬的土地上直打滑,这里物资匮乏、人烟罕至,但敌人怪物们倒是越发地凶猛。


暴风雪即将来临,褪色者看着渐变的天色,跑进一个无人小屋,升起火堆取暖。

屋外风声渐渐地大了起来,褪色者拢了拢加厚的斗篷,在火焰的噼里啪啦声中渐感困意。

“吱呀——”

狂风骤雪将另一位旅人也推入了这间狭小的庇护所,褪色者惊醒,手摸在贴身匕首上,透着已经有些暗淡的火光,他看到了熟悉的银红相间的铠甲。


“狄亚……”褪色者几乎脱口而出,但马上闭上了嘴,头盔上两条精致华丽的长尾顶饰和刺骨的目光,毫无疑问是那位血言骑士尤诺霍斯劳。


褪色者对尤诺可以说是非常了解。从他开始占有狄亚罗斯后,他就着手调查起了这位赫赫有名的战士,接着他拿到了火山官邸的委托信,通过地下情报网络将这位血言骑士的战斗风格解析得一清二楚,虽然最终那封催命信被他丢进了岩浆里。不过这确实是他第一次和尤诺霍斯劳见面。


尤诺显然是听到了褪色者脱口而出的名字,他进门时那骇人的气势逐渐软化下来。

“你认识我的弟弟。”褪色者听到他说,那敏锐的目光透过头盔的视孔打量着褪色者,褪色者绷起全身的肌肉。

“火山官邸的同僚罢了。”他和狄亚罗斯的复杂关系,知情人士几乎都已经无法开口说话。

“你覆灭了火山官邸,多谢。”尤诺朝褪色者点了点头。

血言骑士一直担忧着软弱的弟弟会被火山官邸这个叛律者的大本营所吞噬,他发自内心地感谢眼前的男人,尽管他似乎在交界地的名声不是很好。

褪色者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他想如果尤诺知道自己对他弟弟做了什么,一定不会如此温和的道谢。不过保持着这种误解也好,起码在这样一个小屋里和一个强者打起来,他是绝对讨不到好的。


尤诺不是一个健谈的人,他和褪色者各占据了小屋的一个角落,静静地等待风雪的停息。


与存在感如此强的战士共处一室,褪色者以为这将是一个互相提防的不眠之夜,但也许是那身铠甲太过熟悉,他数着上面的花纹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尤诺皱着眉头,完全没有料到褪色者竟然如此毫无防备。


“狄亚罗斯……你怎么又哭了……”

半夜里,尤诺听到了褪色者的呓语,他悄悄地握起了鞭子。


“我见识过真正的懦夫,你已经比许多自称战士的家伙英勇多了。”

尤诺紧缩的双眉舒展开来,心想弟弟似乎在火山官邸结交到了不错的朋友。


“你有自己的道路,不必跟在你哥哥身后跑。”

尤诺随手给火堆添了一把柴,他也想起了小时候的事。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强大到可以肩负起这个家族,那么狄亚罗斯就可以不用逼迫自己在不擅长的武艺上挥洒血汗。但尤诺逐渐发现,弟弟并没有为此而变得无忧无虑,反而是被周遭的非议压得喘不过气。狄亚罗斯憧憬自己,但也被迫追赶着自己,即使这条道路他一点都不喜欢。

如果狄亚罗斯身边有这样一个可以劝说他的朋友,也不错,尤诺看向褪色者的眼神多了些温度。


“我欠你一个道歉,大概。”

褪色者对自己的弟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尤诺这么想着,想继续听下去,但褪色者翻了个身,呼吸趋于平静。


过了一会儿,褪色者的呼吸频率变快了,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翻来覆去了好几次。

“所以哭什么啊,这不是还能吞下很多嘛……”


尤诺看着褪色者,觉得自己的拳头也硬了。


一夜安眠,褪色者醒来的时候有些恍惚,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睡得那么好了。他好像做了什么梦,梦到了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又好像不是,飘飘然的,他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裤子,果然一片粘滑。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这间屋子里还有一个人,明明天已放晴,那人还没有离开。


“我是一个失职的哥哥。”尤诺将头盔取下,白皙的面庞沐浴在风雪后的阳光里,他有着和狄亚罗斯相似的面庞,但那头长发和锐不可当的气势绝对不会叫人认错,“我想去找狄亚罗斯,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他早就离开火山官邸了,我和他的关系没有好到会互相通信。”褪色者摆了摆手,拎起自己的随身行囊准备离开,他今天要去索尔城。


尤诺看着远去的褪色者,嘴唇抿成一条线。如今交界地都在为褪色者的经历沸腾不已,他成为艾尔登之王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别人都说褪色者是打算在修复法环前将交界地全部洗劫一遍。但尤诺的直觉告诉他,褪色者非常茫然。他感觉自己的双鞭也有些疲惫了,他想找到弟弟,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褪色者有些烦躁,他几乎已经把狄亚罗斯那张蠢脸忘记了,尤诺的出现让他又回忆了起来。他想起了引诱狄亚罗斯将自己摆上“祭台”的时候,那羔羊一般纯洁的模样、被他百般搓磨后痛苦迷茫的颓态、病中无意识牵住他的手指、离别时复杂的眼神。

讽刺的是,明明床铺间的纠缠才是他们之间最多的交流,褪色者也偏爱狄亚罗斯在他身下的种种模样,但如今他却下意识地拒绝那段记忆。


战斗的分心让褪色者重伤跑出索尔城,他决定暂时离开那片雪海,一边需要找到赐福修复自己的身体,一边想找个地方好好整理一下思绪好回复最佳的状态。


褪色者骑着灵马在湖之利耶尼亚的东岸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他也许可以去卡利亚书斋把那位讨厌的魔法教授揍一顿,然后找两本杂书看看。


在靠近书斋的地方,他敏锐地听到了悬崖下方传来了战斗的声音,便饶有兴致地以墓碑为阶梯向下爬去,下面是他所没有去过的地方。

褪色者一向喜欢那些与他无关的争斗,那是一个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


褪色者走在一片狼藉的村落里,这是一个全是壶居住的地方,土地上种着不同品种的花,可以想象在这群盗猎者来之前这里是个多么平和安宁的地方。

他摇摇头,倒不是对壶村的灾难感到惋惜,而是觉得这群盗猎者涸泽而渔的做法实在是蠢得很。


接着,褪色者发现了一个隐秘的草丛里躲着几只脏兮兮的小壶。

看到来人,其中一只将其他小壶护在身后:“你也是盗猎者吗?”


褪色者不需要活壶碎片,反倒是对这个会和他说话的小壶充满了兴趣,他在交界地遇到的战士壶们,除了亚历山大以外都像不会说话的战斗机器,他和他身后挤在一起害怕得发抖的小壶们在褪色者眼里倒是有了那么些可爱。

“我只是路过听到声音来看看,要我带你们离开这里去安全的地方吗?”褪色者做出一张温和的表情,也许养几个小壶当宠物也不错。


“大哥哥你带他们走吧。”小壶抬头,“我们的维壶师还在那群盗猎者手里,至少我还想为他收敛尸体。”

“维壶师?”褪色者听说过这个职业,但没有实际遇到过。

“霍斯劳以血代言……我们的维壶师有一位哥哥,之前来这里看过他,那是一位很强大的战士,大哥哥你能带他们离开后去找一下那位哥哥吗,他一定能为我们报仇的。”


褪色者的脑子突然空白了一阵,半晌,才艰难地开口:“我可以去救你们的维壶师。”

看着褪色者突然阴郁的脸色,小壶们抖得更厉害了。


“花瓣鞭……霍斯劳家的人不是都很猛的嘛,怎么还会在这里当个没用的维壶师,哈哈哈哈哈!”

“第一次看到用鞭子的人还会配一扇那么大的盾牌,真是胆小鬼。”

“就把这家伙丢在这里等死吧,流了那么多血,你说什么他都不一定听得到。”

“啧你们不要大意,要不是偷袭命中,这个小子还是有点难缠的。”


盗猎者们肆无忌惮地说着话,没有意识到暗处有一张面无表情的可怕面孔,数着剩下的盗猎者人数,并搭起了弓。


一片残骸中,褪色者将狄亚罗斯捞了出来。

那虚弱的模样和褪色者记忆里火山官邸里的画面重合在了一起。不一样的是,现在的狄亚罗斯伤痕累累,那双柔软光滑的手也布满了新鲜的伤痕。

他拿出出血苔药,往狄亚罗斯嘴里塞,又灌了些露滴下去。

狄亚罗斯痛苦地皱起眉头,但面色总算没有之前那么苍白了,他努力睁开眼睛。


“哥......褪色者。”

“尤诺霍斯劳怎么不在这里?”

“就像你和我说过的,哥哥的道路不适合我,而我选择的生活同样也不适合哥哥。”

褪色者内心舒了口气,他原本担心狄亚罗斯不会同他说话。

他执起那双手:“那么多伤口,坑坑洼洼的手还怎么当维壶师。”

“壶们还好吗?”狄亚罗斯有些累,他重新闭起了眼睛。

“除了我来的路上见到的几个,其他都碎了。”褪色者如实说道,“不过那些盗猎者已经付出代价了。”

“谢谢。”狄亚罗斯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他的鼻子泛着酸,但这是他所能想到最好的结局了。

“这里已经不是世外桃源了,也许你和这些壶可以跟着我,这样会安全些。”褪色者皱着眉斟酌语句,“我挺喜欢你......你的手......”

狄亚罗斯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远去,他快听不清褪色者的话了,他说:“之前那段时间,我其实有点喜欢你了,真是太奇怪了,我怎么可以喜欢你呢……”

一股暖流涌入褪色者的心间,他的心跳有些不对劲。

“现在的这双手,我其实更喜欢……我完成和勒妮亚的约定了,我会像英雄一样死去。”狄亚罗斯语气渐渐变弱,但满是快乐。

褪色者赶紧翻出自己所剩无几的温热石,专注值的消耗让他有些头疼,他拿出蓝色露滴瓶喝了两口。

但这些杯水车薪,褪色者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趁着血液还没有将衣料粘在皮肤上,他小心地拉开狄亚罗斯的外衣,将置物包里他用来紧急处理伤口的干净布料拿了出来。


袭击来得突然,狄亚罗斯自然没有来得及穿上那身铠甲,因此身上的伤口也多如牛毛,不过让褪色者更加在意的,是挂着他脖子上的指头圣印记。

他凑近端详了一下,那粗糙的质地和不规则的划痕诉说着印记主人的粗心大意,它原本大约是被随意地和一堆锐利的武器丢在一起......他眯起双眼,这个圣印记越看越像他刚到圆桌厅堂时在孪生老妪那里购买的那个。

对了,狄亚罗斯发烧那次,他将这个圣印记随手丢掉了,这导致他后来去学了恢复类祷告后一时间都找不到释放媒介。他将这个圣印记握在手里,又看了看紧闭双眼的狄亚罗斯,如果此刻有人拿着镜子放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惊讶于自己居然还有这样温柔的眼神。


褪色紧握圣印记,柔和的金色光芒以圣印记为中心扩散开来,修复着狄亚罗斯的四肢百骸。


后来,在幸存的壶们手忙脚乱地帮忙下,狄亚罗斯的生命终于稳定了下来。

褪色者坐在壶村的屋顶上,看着远处王城的方向发呆,他一时有些茫然。他已经有了进入黄金树内部的资格,但心里一直有什么没有放下,便还在交界地不停地奔波。他也许并不是还觊觎着索尔城、圣树的宝物,而是挂念着狄亚罗斯,不愿意就这样走上王座。

再次见到狄亚罗斯,他有一瞬间是真的想在这里住下,好好保护他,让他能安全地过上维壶师的平静生活,但回顾他与狄亚罗斯的每次交集,几乎都是以狄亚罗斯遍体鳞伤告终。他的盗贼生涯,杀人放火是一把好手,但他不会爱人,也没有被爱的经历,他害怕了。


“褪色者,你如果想离开这里去王城的话就去吧,小壶出去找我的哥哥了,壶村会安全的。”醒来的狄亚罗斯似乎恢复得不错,他也爬上了屋顶。

褪色者看着狄亚罗斯,他有许多话想说,但张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哥哥之前来看我的时候,我没有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他。”狄亚罗斯自顾自地坐在褪色者旁边,“他和我说了在巨人山顶那边遇到你的事。”

“真是不长记性,你难道还对我这样的恶棍抱有什么期待吗?”褪色者恶狠狠地揪住狄亚罗斯的衣领,“还是说你的屁股离开我就受不了了,真是下流啊。”

狄亚罗斯平静地看着褪色者:“你总是会用最美妙的词句将自己做的坏事包装起来,从来没有贬低过自己。”

褪色者一愣,羞恼地站起身,他这就离开这里。

“当时我已经做好再也睁不开眼睛的准备了,但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还是害怕得要死,我还是那个胆小鬼,谢谢你救回我。”狄亚罗斯挠着头,声音越来越小,“你这次离开,我总感觉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我可以吻你一下吗,就像我们在火山官邸分别的那次一样。”

褪色者确实打算不再与他相见了,但他的脑子又擅自想起了狄亚罗斯濒死前那告白一般的话语,他的脚像是被粘住了一样,一时怎么也走不动。


“你不是胆小鬼。你会为了勒妮亚向我低头,你会为了壶们拼死一搏,你甚至……甚至敢向一个十恶不赦的坏家伙表达爱意……”褪色者听到自己开口,“而这个坏家伙,从来只会恃强凌弱,眼里只有利益,他喜欢骗别人,也一直在骗自己,他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他才是一个一无所有的胆小鬼。”


狄亚罗斯愣住了,但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泪水。


“你怎么又哭了!可恶的家伙……对不起……”


狄亚罗斯胡乱擦了擦眼睛,有些哽咽:“你说得没错,我想你了,我的屁股想你想得发疯。”


褪色者惊讶极了,但随之而来的是内心被整个填满的喜悦,不知是谁起的头,他们顺理成章地拥抱在一起,唇舌相贴,交换着思念与爱恋。


交界地混乱了很久,也不差这一个晚上。


Happy End. 亚缇莉亚叶    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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